等华东沁赶到了,更是二话不说就抡圆胳膊给了这个女儿一记耳光。
在他们身边还有不少家里的佣人,华奈这一巴掌打得,一点面子都没留给华东沁。
不但如此,华奈还指着华东沁的鼻子骂道,“蠢货!你之前说不参加葬礼,我不理你就算了,谁允许你把媒体都送走的?
噢!我知道了,你这么做是护着厉焱爵吧?可他都结婚了,你怎么还腆着脸讨好他?!你哥哥死不瞑目地躺在这里,你居然还为了杀他的人做事。
华东沁!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去给厉焱爵当情人啊?!”
看吧,果然是老糊涂,嘴里没个轻重的,当着家里佣人的面,就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女儿。
也算是把重男轻女发挥到极致了。
华奈气得满脸通红,挨了一耳光的华东沁表情却是沉寂得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
等他说够了,骂够了,气喘吁吁地瞪着她时,她才别眼看向管家,“我爸身体不舒服,搀他去休息室吧。”
华奈一听这话顿时又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敢……”
华东沁没看他,直接沉下眸色催促管家,“快去!”
“好的,小姐!”
管家应声,招呼两个佣人左右扶住华奈的胳膊,强硬地带着人往休息室走!
华东沁扫了周围佣人一眼,眼神充满了警戒意味。
随后也跟在管家身后朝休息室走去。
谁也不知道这对父女在休息室说了什么,反正厉焱爵来的时候,葬礼上只有华东沁和华东宇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婆。
大礼都让张副官留在外面直接交给了管家,厉焱爵手上只拿了一束淡黄色的花,朝冰棺鞠了三躬,又走到冰棺跟前看了华东宇最后一眼。
花束落在冰棺盖上,华东沁带着嫂子过来致谢。
厉焱爵表情沉寂,对二人说道,“节哀。”
随后又多看了华东沁一眼,“辛苦。”
华奈算是老来得子,直到三十八岁才有了膝下这双儿女,现在算下来都快七十岁,再也撑不起华家的大局了。
身为长子的华东宇又这样死去,华东宇的老婆格局又小,从这场葬礼开始,整个华家的荣辱兴衰就都落在了华东沁肩上。
厉焱爵这么说,无非是出于对她的赏识,绝没有其他私人感情,华东沁也不会蠢到自作多情,听他这么说便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寒暄。
厉焱爵走出会堂就直接离开了葬礼,并没有等到最后结束。
刚收到消息,小女人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落地。
他得回家洗个澡再换身衣服,至少不能带着军演刚结束的风尘仆仆和刚参加完葬礼的晦气去见她。
半个多月没见面,连声音都听不到,谁也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军演的时候,他都不敢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只要闲下来,他就忍不住想她。
逼着自己利用每分每秒的时间思考战略布局,可到了晚上睡着之后,思念就会疯狂地肆虐他的梦境。
在梦里他能听她说话,看她笑,能抱她亲她,还能做更亲密的事,可一觉醒来,美梦破碎,身边空空的,只有一床的清冷寂寞。这种分开的滋味很不好受,好在今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