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咏洁在一旁匆忙解释,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在家中很显然找回了点安全感:
“这是我父亲生前唯一的一张照片,他从来都不喜欢照相,这唯一的一张还是准备留在葬礼上用才勉为其难的同意拍下来。”
夜袭人看着言咏洁身后那个已经缓慢靠近背部的黑煞,蓦然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向前一弹,原本已经快依附在她身上的黑煞,顿时便发出了惨白的仿佛被烧焦了般的浓烟,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言咏洁此刻却是皱了下柳眉,她的模样仿佛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如何死的。冥思苦想了好半天,她终于还是放弃了:
“你一说,我倒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甚至不觉得他的死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好像记忆出现了一个断层,我把那一阶段所发生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这倒是个稀奇事。”
夜袭人也是惊奇的眨了眨眼睛,人是一个很奇妙的生物,他总是会逃避开痛苦的事情,潜意识自我保护起来。而言咏洁的情况,夜袭人并不确定。她自己的情况,倒是明白的一清二楚。死亡过一次的人,也会不记得生前令自己痛苦的记忆。
像她这般想起大多数事情的人,还真算极少数。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会失去,唯独那些重要的人和事,都如白纸般从脑海深处消失殆尽。
例如那个美如蔷薇的缠绵少年,阎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