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然后坐正身子,双手挪回方向盘上。
大约堵了一个小时后,车终于晃晃悠悠停在一栋高层建筑前。专门的适应生走来,客客气气地打完招呼,然后问需不需要帮助许巍然停车。
许巍然熟练地摇了摇手,问:“拍卖会开始了么?”
“已经开始了先生。”那人毕恭毕敬答道。
许巍然点点头,将车窗摇了上去。
我第一次出入这样的高端会所,难免有一丝新奇。
拍卖的地点定在这栋楼的二十九层,门一打开,便是几乎要晃瞎眼的雕梁绣柱。溢于言表的富丽堂皇,周遭满满的落地玻璃,使小半个北京净收眼底。厅堂的布置更是考究华贵,每一寸壁画、每一根柱子、每一张桌布,无不彰显着富贵与地位。
我保持着从容,做着拿了钱应该做的事情,轻挽住许巍然胳膊,和每一个向他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
转了一圈后,我凑在他耳边说:“许少,亏我以前以为你帅气多金,原来都是装的啊。”
许巍然眯着眼道:“我怎么装了?”
“我今天才知道,你何止是多金,简直是腰缠万贯,驷马轩车。多金两个字,哪里够形容你呀。”
许巍然明显对我的奉承很受用,他在我腰上捏了一把,笑道:“就你会说话。”
我则半推半就,嗲着嗓子道:“别捏,弄疼人家了都。”
寒暄得差不多后,我和许巍然找了个地方坐下喝了点酒。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许巍然要买的东西才姗姗登场。
许巍然捏了捏我的手,把拍卖的牌子递到我手上:“小愉,来了,帮我拍下它。”
“啊?”我不解其意。
“你别管,叫价就行。帮我拍下来,我再多给你五千块劳务费。”
这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拍卖场,不过他们有钱人的游戏罢了,随便拿点小东西出来交易着玩呗。我寻思着前面几件展品才多少钱啊,便宜的就三四千,他这光劳务费加起来给我一万,不是钱多烧着玩么。
然后主持人一开嗓子我就懵了。
那根本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