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们一头雾水的搬着帐篷的时候,两个老大夫匆匆赶到马车里,在马车上替白零诊了脉。
他们诊完后,默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些迟疑。
从这姑娘的脉相,和她的气色上来看,这病倒的确很像风寒。
可像归像,到底还是同军队里士兵们的病情,有很多处不同,让他们无从下手。
但看着苍轩不太好的脸色,他们被这将军的赫赫凶名,吓得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最后尴尬的沉默片刻,按部就班的开了差不多预防风寒的药。
反正这药也吃不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搬进营帐里躺了一段时间,苍轩进来把人轻轻推醒,把那碗药拿到了白零旁边。
他垂眼看着床上表情迷茫的人,一瞬间有些恍惚,莫名觉得这画面同以前的景象重合了——只是角色颠倒了一下。
每次想到那段时光,他心底就忍不住一软,苍轩的声音里莫名透出了几分温和,向她解释,“起来吃药。”
被子里的人手软脚软的撑了一下,没能成功坐起来,苍轩在她背后托了一把,在她坐正后也没放开手,就那么扶着她,把药碗递过去,凑在她唇边,“喝吧。”
怀里的人显然也有些怕苦,近距离闻到那味道时,鼻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但她显然也像当年的苍轩一样,挺爱面子,一言不发,接过去咕咚咕咚几口灌完了。
苍轩眼看着她苦的抽了一口气,很想像她当年做的那样,找块糖塞到她嘴里,然而环顾一圈后,苍轩遗憾的发现,自己房间里别说糖了,任何一点甜滋味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