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清听着自己女儿的经历，心一点点沉下来。
他让江小暖叙述过往，真的是只为了知道她的生活么？
不，不是的。
江华清想要知道，这22年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何婉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曾经编造了如此动人的谎言，哄得他心甘情愿为她生为她死。
可是事实呢？
她抛弃了他们之间的孩子，让江小暖独自流落在外，而自己，则摇身一变，成了贵族富太太。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
江小暖陈述完后，江华清又针对何婉云，问了几句。
关于何婉云的阴谋，早就在夏墨和宋晓琪的订婚宴时，被公布于众，经过这些日子的发酵，早已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江小暖也没有再刻意隐瞒什么，却也为了照顾江华清的情绪，尽量委婉地回答了他得问题。
末了，江华清沉默了下去。
江小暖忍不住问：“她让你受了二十二年的牢狱之灾，又瞒着你嫁给了别人。你，恨她吗？”
江华清对自己的女儿轻轻一笑，“当年苏扬毕竟是我亲手杀了的，犯了法就该付出代价，没什么好怨的，更何况，我现在不是有一个你这么大的活蹦乱跳的女儿么？怎么说，我也不算亏。”
“那她——”江小暖追问。
江华清目光清寂，顿了顿，缓声道：“她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仅此而已。”
这么说，是不恨她了？
江小暖心里好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