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两条完好无损的腿啊，那晚江小暖甚至亲眼见证了他站起来走路！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坐轮椅？
就在江小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游泳池里的容臣，已经到了她这边，哗啦啦地从水里出来了。
江小暖被那水声吓了一跳，抬眼间，撞见了容臣的目光。
他没有戴泳帽，浓密的短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容臣抬手捋了一把，露出一张干净隽美的颜。
大概是刚运动过，他此刻眼底少了平日里的温润，反而有一股罕见的清澈。
清澈的凌厉，清澈的安静，清澈的专注。
一瞬不瞬的，全部落在江小暖身上。
除了沈凌夜，江小暖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大面积裸、露的男人，偏偏这个男人身材脸蛋都很出众，江小暖一时间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被容臣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怵，忙低下头，非礼勿视。
“对不起，我——我跑错楼层了！”
容臣走到江小暖面前，抬手在她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浴巾，问：“你父亲状况如何了？”
江小暖盯着面前两条修长的腿，哦了一下，道：“很好！”
容臣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开始擦身上头上的水。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低头看面前犯了错似得江小暖，“我说了，如果有什么好奇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
他的话语不再冷漠刻薄，仿佛早晨的一切都是江小暖的错觉。
江小暖小心翼翼抬起眼，问：“你——你生气了吗？”
容臣望着那双有些无辜试探的大眼睛，想到今早沈凌夜为了她居然差点大庭广众之下差点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