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了抬手去抚那绸缎一样的黑发的念头，在沉默了十余秒后，突然问：“如果我让你留在这宅子里，你愿意么？”
江小暖一怔，她蹲在沈之琰面前，扬起脑袋，问：“留多久？”
沈之琰黑眸轻轻拢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我不会把你当烤鸭片了，也不会惩罚你，更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这样留在这里，你愿意么？”
如果此刻还有旁人在场，那么他一定听出了里头不言而喻的宠眷和温柔。
可是当事人江小暖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作为沈凌夜、沈之琰儿子的女朋友，她的所有思绪，都在揣摩沈之琰这番话的真正意义。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和沈凌夜——了吗？”江小暖试探着问。
沈之琰心中的期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神情不变，话语却生冷了几分。
“你想和凌夜在一起？”
江小暖咬着唇，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沈之琰的目光从江小暖身上移开，再度落到了面前的湖心中。
然后，是沉默。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江小暖蹲的小腿都没有了知觉，一颗心也随着沈之琰的沉默，越发忐忑。
然而，最终，沈之琰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要江小暖推着他回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