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夜这一次，沉默了。
江小暖深呼吸，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是要弄得玉碎瓦全才甘心么？还是你指望我会愿意做你背后一个无名无姓的女人？成为永远见不得光的你的**？沈凌夜，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犯不着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弄得两败俱伤。所以——就这样吧。”
两个彼此对对方都思念至深的人，在时隔三个月后，在昨晚终于再相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预料之中的激动和热情？
是什么，压抑着他们的心，甚至冲谈了他们重逢的喜悦？
今晚，那层横在两人中间的纸，终于被捅破了。
那些两人都刻意避开的重重困难，终于被推到了明面上。
江小暖这番话说得很伤人，她没有勇气去看沈凌夜现在的表情，就这样，转头，朝沈凌夜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走。
就这样吧江小暖，就这样吧。
每走一步，江小暖在心里就这么念一句。
大约走了五六步，沈凌夜就又跑上来，去拉她的手。
这是沈凌夜第二次，放下面子放下尊严，跑上来挽留她。
上一次，他从容臣手里，将她抢回来了。
这一次，他还能么？
从来都是温暖干燥的大手，被雨水淋的湿冷一片，裹在江小暖的手背上，带着挽留和坚持。
江小暖用尽全身的毅力，甩开了那只手，她强迫自己不回头，保持着冷漠的心，继续抬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