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堂上竟不止一个大人,除了坐在上头的县令范大人之外,侧位上还坐了另外一位,瞧着派头十足,很不一般。
“袁大人,不过是桩小案子,怎好劳累您如此辛苦,不如先去歇息,一会儿我让人将账目送过去让您过目,如何?”范县令对于旁边坐着的人,客客气气的说道。
“无碍,本官这几天日日瞧账,确实辛苦,现在也帮着范县令断一断这案子,换个事做。”对方笑眯眯又道。
孟期云听到这话,心头凉了半截。
不止是她,站在外头等着的孟僧明也明白了,一张老脸都没了血色。
这怕不是那京城来的袁大人?那袁陵的亲叔叔?!
若是认出他们来了,那岂不是要趁机……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范县令开口问道。
实际上,他手里已经有一份状纸,上头写明了来龙去脉的,只是此时循例一问。
双方老老实实的将身份和情况说了一遍。
范县令倒也没有一口咬定孟连有罪,而是根据他们的话,将昨夜与孟连一起喝酒的人带了上来。
是个十分消瘦的男子,双目乌青没什么精神,似乎很紧张。
“草民郑镖拜见大人……”
“郑镖,你昨日可是与孟连一起饮酒?”范大人问。
“是的大人。”
“饮了多少,说了什么?事后你又去了哪里?”范大人又问。
“草民……草民和孟连喝了很多,迷迷糊糊也记不清几坛了,只记得孟连和我诉苦说自己好好的婚事没了,如今未婚妻没准已经另嫁他人,草民为了安慰他,便将自己的悲惨遭遇告诉他,孟连听后果真舒服了不少,还说要替草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