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宁又说:“父皇和太子傍晚前就赶了回来,父皇还参加了我的宴会,看起来一切如常,我派人去打探过,说是太子也并无异样,我只能先按兵不动,也去劝了几次母后,令她镇定。母后心里焦灼,惩治哥哥帐中的宫人,我担心换人对哥哥不利,阻拦母后,子瑾、子珅不知实情,也嚷着要严惩,我且因此训斥了她们,两个妹妹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话。”
“她们娇纵惯了。”睿安说着,不免暗暗叹息,因为行刺计划的彻底失败,但是说:“既然父皇和太子都假装若无其事,我们也不必自乱阵脚。”
锦辅知道睿安想要问什么,于是主动回禀说:“主子用的那个茶碗,的确是之前盛过花生沫,当时经过的都是御膳司新进的宫女,尚不知主子体质敏感,但御膳司主簿因此事也已被皇上降职处罚。卑职担心有人故意设计主子,所以仔细详查,但并无疑点,可以确定纯属意外。”
睿安看着锦辅,怒目但未发怒,毕竟这是他自己随意拿来的茶碗,整个计划也因他的多疑而失败,并不能怪罪别人,他只是不甘心,这样好的机会,就失去了。
睿宁也不再劝慰什么,因为整件事下来,睿安没得到一点好处,而且还引起了多方怀疑,得不偿失。
睿宁只问道:“若是父皇找我去问话,我如何作答?”
“要找也是找我。”睿安阴着脸色说道。
睿宁叹道:“找哥哥和找我,有何不同,若是哥哥有事,我也一样有事。”
但是说:“因先皇残杀皇子,父皇忌惮,就算是事情败露,似乎也不会是死路。但是太子的态度,就让人看不懂了,他遭遇行刺,完全可以向父皇汇报,而且同行的还有睿宣和睿寓,也都三缄其口,睿宣还因此被卸职,也未透露半句太子遇刺的事?”
睿安冷哼道:“因为睿宗需要章氏的扶持,更需要皇后和我们的支持,若是他怀疑行刺跟我们有关,更不会轻举妄动,若是鲁莽行事,反倒会削弱东宫势力。再说,无凭无据,他也不能怎样,即使将事情闹大,也无利可图。”
睿宁不禁叹道:“反而让太子捡了个大便宜,鹰犬卫的势力一直都很隐秘,但绝对不容小觑。”
睿安揣测说:“或许太子也是想得到鹰犬卫,偏还未开口,睿宣因为太后御帐遇刺的事已经将鹰犬卫拱手让出,所以太子才隐瞒了自己遇刺的事,免得人心惶惶,反倒不好。”
又冷笑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反倒扳倒了睿宣,因为父皇的偏袒,令他一直屹立不倒,反而这次倒了,算是意外收获。”
睿宁附和道:“这次可是事关太后的安危,父皇必定追究。”
而后又说道:“因为章司姳的一块玉佩,我和英将军吵翻,她才从宴会中途离开,否则也不会巧遇了太后御帐的事,若她不在,或许行刺就成了,说来也是我的错。”
睿安听着,奇怪问道:“章司姳的玉佩?”
睿宁于是告诉说:“此事真是闹得人仰马翻,章司姳不知为何要送我一块看起来很是贵重的玉佩,原本被子尊误认为是其他女子送给章司骏的,章司骏也只能替我认了,但最终纸包不住火,还是被英将军知道了实情,且章司姳借着酒意,在宴会中一直跟在我身边,她是我表妹,我又能如何,所以才闹了起来,英将军知道实情后,醋意大发,中途生气才回了营地。”
睿安听着糊涂,又问道:“你的意思是,章司姳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