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想前两年河西的水患死了多少人,柳州的瘟疫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可是那皇帝却像下了眼一样,连点赈灾的银钱都不愿意拨!曾经天底下最富裕的国库,如今已经被他挥霍一空!”
说到这里,谢怀卿的眼中流露出悲愤。
谢怀卿毕竟是假名,而他真正的身份言佑安到底是皇家血脉,对于劳苦大众,他的血脉中天生流淌着悲悯之情。
如果不是当年那一场大火逼的他死里逃生改名换姓,那他现在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子皇孙,守护黎民百姓,他也应该出一份力。
前两年接二连三的瘟疫和水患,狗皇帝不仅坐视不理,反而将罪责骂名全部堆到谢怀卿的头上,让百姓误以为他是受了谢怀卿这个奸臣的教唆,才对各地的灾祸视若无睹。
事实上若不是他暗中捐了银款,又选了得力的官员去四处奔波,那后果简直不敢相信。
而且当时谢怀卿选的那些官员都是清正廉洁有本事,不会贪赃枉法的,结果在他将那些官员差去各地灾区之后,朝中反而流传说他是因为那些清廉的官员不向他行贿,惹怒了他,才被分拨到那种艰苦的地方去……
实际上谢怀卿只是相信他们有能力治理灾祸而已。
类似这种情况,这么多年谢怀卿遭遇的也不止这一件两件,其中有多骂名是为了给狗皇帝背黑锅,谢怀卿数都数不清。
谢怀卿越说,声音越冷。
“陈伯父,您自己回忆回忆,这几年来这狗皇帝到底做过什么对我们大盛有益的事?我相信您心中是有决断的。不管后人怎么写,我们做事总是要对得起百姓的,保这样一个狗皇帝,您觉得您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您忘了那些百姓曾经有多信任我们?您可是他口中南北双雄之一!”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霄,谢怀卿抛出他最后一个问题。
“陈伯父,我知道自古以来为官为将之人最怕的就是背负一个谋反的罪名,可是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所忠义的,到底是皇帝这个虚名,还是天下黎民百姓?
你想保的到底是他的皇位,还是大盛黎民百姓的幸福!?”
问完这问题之后,谢怀清就没再说话,盯着程潇苍老的脸庞。
谢怀卿知道陈霄是个好将军,他对于百姓爱护的如同自己的兵卒一般。
否则谢怀卿哪会和他费这么多口舌?直接开战不就得了。
但是忠义这个枷锁实在禁锢了陈霄大半辈子,所以他一时之间若做不出正确的决断,谢怀卿也不怪他。
结果还没等陈霄出盛,陈衡寒就策马扬鞭冲了过来。
“别废话了!既然你要兵戈相见,那就让我试试你的功夫!”
陈岳寒目光一凛:“衡寒!不要冲动!”
结果他抬起的手只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