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牧民满脸是血,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站在一颗落地的炮弹边上,拼命叫喊着。
砰!砰!砰
又是一轮佛郎机打响。
这一次仍然落在密集的人群之中,带走了十几饶『性』命,还重伤了不少。
开炮时的轰鸣声,让蒙古人感觉是空上一个接一个的霹雳在炸响。
炮弹击中的人血肉横飞,残缺的尸体倒在嫩绿的草原土地上,肢体残破,鲜血还在流淌,身上还有余温,然而人却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少蒙古人还在惯『性』着往前走,心中却开始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仅牧民如此,甲兵也是如此,他们就像是一个庞大的蚁群,前面的人已经在害怕,后面的人还在簇拥向前。
这时军台上的炮手开始调整佛郎机炮的『射』角,炮手们拿起木片,垫在炮管下,把仰角抬高,同时几门虎尊炮开始向百步之内的敌人轰击过去。
虎尊炮打出去的都是霰弹,如雨般的弹子被喷『射』出去,急速落入牧民队伍郑
一颗颗弹子在人群中不停的飞掠,如同一群群从窝里飞出来的马蜂,弹子不停的带出一蓬蓬的血雨,击中人脑,击中胸口,胳膊腿部,几乎人们能想到的地方都会有人中弹。
蒙古人不断的有裙在地上,发出哀嚎。
在火炮的轰鸣声中,草原上很快弥漫着鲜血刺鼻的腥味。
“啊”
更多的蒙古人发出惧怕的叫喊,蒙古人没有想到战争是眼前这般模样。
“狗日的北虏够强啊!”军台内中队长满头大汗,骂道,“打了好几轮炮了,居然没有溃逃。”
话音刚落,就见牧民和甲兵们都放弃了手中的攻城器械,全部转身逃走。
中队长先是愕然,旋即喜道:“给我狠狠的打,叫他们多留下一些尸首下来。”
炮声中,六千多北虏崩溃而逃。
所有人都在奔逃,刚跑的时候还有些秩序,后来越跑越『乱』,人人都恨不得跑在别人前头,似乎这样就能躲开炮弹。
后来秩序大『乱』,蒙古人开始互相挤踏,有人抽出刀来,往前头挡住的人后背砍过去。
越过河时,不深的河水里绊倒了很多人,不少人淹死在齐膝深的水里。
到处都是丢弃的攻城器械,甲兵和强壮的牧民们手中的兵器也丢了不少,扔的到处都是。
后面压阵的蒙古将领目瞪口呆。
六千多人攻击一个军台,居然几轮炮响就全跑了回来。
图什台吉等人闻讯赶来,这时几千个惊魂未定的人还『乱』作一团。
不少人趴在地上喘气,也有人两手撑着膝盖,勉强还算站着,一半以上的人手中没有了兵器,大旗,器械,丢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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