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阮单才想起来,于是回头叫年满,“师妹,骆总叫你。”
年满回过头,应道,“哦好,我就去。”
阮单已经去了管理部,管理部有医药箱,里面有烫伤膏。
年满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桌上,正打算去三楼找骆野。
“他上次也笑我了。”荣翁把包着巧克力的锡纸丢进垃圾桶里,又继续道,“我上次手被划破,他也说我活该。”
年满:呃……
所以,冤冤相报何时了。
……
骆野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的敲了三下。
敲门声落下,待骆野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才出声问,“骆总,您找我?”
骆野放下握在手里的钢笔,问道,“年满,这两天许瓒和你联系过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虽然有些疑惑,但她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有过。”
“他,”顿了下,骆野才问,“怎么样?”
年满没太明白。
“他看起来怎么样?”问完骆野又觉得不对,于是又纠正,“他声音,嗯…说话语气听起来还好吗?”
年满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是太好。”她诚实回答。
骆野点头,“嗯”了声,也不算意外,上一次,他比现在还要糟糕。
“他有说要在那边待几天吗?”
年满摇头,“没。”
他没说,她也没问。
……
骆野找她就是问这事,她有些奇怪,他怎么不直接问许瓒,难道两个人吵架了?就像阮单和荣翁那样?
不会呀,许瓒应该不会和骆野拌嘴吧!
*
杨世善和妻子交代了一声后,背上药箱便跟着罗平康一起出门了。
雨伞挂在墙上,他拿了最外面黑色条纹那把,伞骨已经折了一根,不过不碍事,还能用。
天气预报说,这一连十几天都是下雨天,好在现在村里都修了水泥路,不会黏一脚的黄泥巴了。
走的不算快,从撑伞出门到罗平康家,总共用了十一分钟。
要弟他认识,只是旁边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他没见过,要弟的丈夫吗?
可他记得要弟的丈夫是个小个子,眼睛经常眯着,鼻子小嘴巴大,所以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定然不是。
罗平康没介绍,他也没问。
要弟看见他,叫了声杨大夫,随后又低下了头。
他们现在要去要弟的父母家,这是个噩耗,罗平康怕要弟的父母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叫了他过来,以防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还能先急救。
罗平康把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塞进口袋里,抬头看他,“杨大夫,麻烦你了。”
“罗叔你见外了,不麻烦。”而且,他本就是干这行的,哪来的麻烦不麻烦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