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哭声小了些。
知道她这伤口要尽快处理,赫连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头过去扶着小女孩胳膊,对医生又说了一次:“我帮您扶着。”
医生一滞,用镊子夹起棉球,问到:“你是她六一哥哥?”
赫连玦抬眸,看一眼阮糖,嗯了声。
“小姑娘听你的话,你扶好她,别让她乱动,得先把这些碎渣子挑出来。”医生接着说。
赫连玦点头,低下头,对阮糖温柔道:“阮糖妹妹,这些碎渣子必须要挑出来,我们勇敢点,配合医生伯伯好不好?”
阮糖看看医生,又看看自己手心,最后又抬眸看赫连玦,点点头:“好,糖糖要勇敢——医生伯伯,你挑吧,糖糖不看。”
说着,阮糖把脑袋一转,她坐着,高度正好齐赫连玦胸口,她便把脑袋埋进去。
医生很郁闷:刚刚不是说自己一点都不勇敢?
又觉得这女孩实在是可爱。
赫连玦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心紧锁,心里很心疼,也很生气。
人生头一次,想揍人!
医生小心翼翼挑着石子沙土,他镊子每动一下,阮糖就疼得抽搐一下,赫连玦也跟着疼。
“再坚持一分钟,马上就不疼了。”赫连玦自知这样的安慰苍白无力,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一边这么说,一边用手掌盖住她眼睛。
“六一哥哥。”阮糖小声叫他,阵阵热流透过单薄的外套传到他胸口。
“怎么了?”赫连玦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