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宫殿内,此时辅政阁首参丁岁安和礼部尚书张万宁正躬身的和太上皇讨论着什么。
“皇帝只留下了一个编撰?这人什么来头?”太上皇似乎关心起了元兴皇帝的动向。
“回皇上,此人名叫俞涣,是去年春闱的探花,现任翰林院的编撰,说起来和蓉馨驸马还是同乡好友!”回话的却是首参丁岁安,没想到他连俞涣这种小人物都能记的这么清楚。
“嗯,这人朕记得,皇帝想了解典故和经义,留下这种满腹经纶的新科进士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不应该更加留下几个沉稳一点的大臣一起讨论吗?”太上皇前面一句让人听了还以为在赞赏元兴皇帝好学呢,后一句就有些批评的意味了。
这下丁岁安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礼部尚书张万宁就更不用说了,低着头似乎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太上皇撇了一眼两人继续说道“老五提出的新法,你们倒是说说看啊?”
这下张万宁也抬起头来,想听听这位首参大人有何高见了,却听到丁岁安说道“回太上皇,老臣觉得,新法可行,却无人会支持!”
简单明了直接要害,这话让张万宁心里觉得十分的想骂他几句,说了等于没有说,不过既然太上皇都开口问了,自然也得回一下“回太上皇,臣觉得首参大人说的没错,不过新法能不能行,还在于朝臣们的首肯,臣是比较愿意看到这种有利朝廷百姓的法制的,不过臣亦觉得,新法得有一定的限度,而不是无节制!”
太上皇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人的神色,首参丁岁安不必说了,和他共处了很多年了,而且升为辅政阁的首参,也是他点头提拔的,所以丁岁安会如此滑溜的回答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张万宁则比起丁岁安要年轻一些,而且是自己登基以来的首批重视的臣子,可以说张万宁和太上皇是一起历经了平庆这个年号的,所以张万宁的回答,有些正中太上皇的心地了。
“官员吏目俸禄要银子、各地灾祸要赈灾银子、各卫所士兵要兵饷、皇宫修缮、皇室修建宫殿都要银子,可天下百姓还得吃得饭、家里还要余存一点、各地的富绅却一个个越来越有钱,家里奢侈到了用上好的石玉做板凳的地步,朕心想,皇家宗室们都没了余粮自食其力,让富绅们缴一点点税银有错吗?”
太上皇的定论让凝神听着的两人俱是心里大惊,没想到太上皇一早就支持新法的,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太上皇没有理会他们的神情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