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里历史发展混乱,但许多经典还是在混乱的历史轨迹中宿命般地发生了。就如同这位花木兰,在这里,她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上战场杀敌的故事依然存在,被后人争相传颂。
战场上花木兰的英勇被他讲得让一众听众如身临其境般,而茶楼里坐着的几个有心的就听出了味儿来。
虽说虞皓并未声张,但此前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偌大一个镇国侯府又空了,所谓“镇国侯谋逆”的传闻也早已悄悄传遍了街头巷尾,而虞皓在朝上直指镇国侯私自更换平戎将领一事自然也没能瞒住。
这些消息本就已在京中暗中发酵了一段时间,众人也多对被更换的那人有所猜测,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总之饶如卿那日在小栾曲战场上的一席话是一字不错地传进了京城。
这会儿,就着这经典的《木兰从军》剧情,底下就有些知情人在窃窃私语了。
“这盈康郡主替了两个不会武的哥哥,以女子身份上战场,也不争功,倒是真的有点胆色。”
“是啊,郡主及笄那天好像见多了生人还在发抖呢。谁知道在战场上竟丝毫不比血性男儿差。”
“也不愧是将门世家,养出来的闺女都这么不同。”
“我听说戎人在小栾曲全军覆没了?这么大的战功,如今这东宫不嘉奖就算了,还给人全家安这么大一顶帽子,不是还带兵去……”
“嘘……这话你也敢说?”
这之后,京城的舆论简直是一边倒地维护起镇国侯、称赞起饶如卿来。
得到消息的时候,虞皓正想着把此前和殷贤妃商量过的、让慕云深带着饶如卿回京述职的诏令发下去,也正好趁着人还不知去向,给坐实了饶嘉善的这项罪名。
如今这诏令怕是已经没用了。
这些舆论自然是慕云深的手笔。
饶如卿已经在自己的房内闷了整整三日,依旧是谁也不见,甚至连每顿的膳食也只让底下人送进去。
而左楚白在她醒来那日起,临时有事前往了上清。
慕云深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需要他过问的事后,便从书架的一格中取出一张只写了一半的药方,与一叠古旧的医书一起,细细钻研起来。
这三天里,饶如卿吃得越来越少了,甚至连送进去的药也开始不再动。她身上的伤林林总总地好了大半,已经能慢慢地下床走动。
“世子……四娘那里……今日的饭和药,根本没动呀。”
慕云深翻书的手顿了顿,却依然埋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