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出口。”许安的手覆上简然的脸颊。
许安怎么知道另一个就是出口?难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之所以要走这条路也是为了那个宝藏?这堵墙的后面就真的是那些宝藏,所以,其实许安一开始也只是带着简然冒险?之所以刚刚转身要走也只是因为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打开那面墙的方法而已!
他真的什么都算计得当,简然不禁吃惊。
许安其实比那些亡命之徒可怕得多,简然拿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准备离开这黑暗之地。
许安看着简然毅然决然的身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都知道了,一切。
忽然间许安心中像是有种不安,也有一丝难过,他突然后悔那样欺骗简然,欺骗那样信任他的简然,是自己自私,他承认,不过现在简然也走了,不久她的生活能回归平常,这一切也许就是一场噩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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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安失算了,眼镜男反悔了。
就在简然与他们擦肩而过后没几步远,眼镜男笑得一脸邪恶,向那大汉比了一个手势,那大汉便迅速地将简然拉了回来,将匕首抵在简然颈间。
“这世上就没人能威胁我,我现在就杀了她,你要是不给我打开那扇门我就把你弄死,什么宝藏,这世上又不止你一个人能打开!”眼镜男笑得丧心病狂,示意那个大汉动手。
简然颈上的痛感加深,她豁出一切,用力咬了一口那个大汉的手,那个大汉是左撇子,锋利的匕首从简然右边耳垂后到接近的下巴的地方划出一道血痕。
简然连忙躲到许安身后,果然,人一疯狂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简然的手抚上那个伤口,血染了整个手掌,就算以后愈合了,这伤疤也定会留下的。
“许安,我再好脾气地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我打开这扇门?”那个眼镜男隐忍着怒气,面容扭曲。
“这面墙是个阵法,是古代的巫师设下的,好像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才能解开,如果是用**炸开的话,那个墓就会坍塌,什么都没有,我现在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像是钥匙,也不像是什么物品,你现在把你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我们或许还有机会打开。”许安转身将简然护在怀中,简然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许安着才知道,原来最危险的地方,是他身边,而最安全的地方,也还是他身边。
“你确定没再忽悠我?”眼镜男挑眉。
许安看了一眼眼镜男,点了点头。
“我们家族的老人有个说法,这个墓到底主人是个君主,他的墓是全部君主中最盛大的,全部陪葬品精贵到能让时代更进一步,可他终身只有一个过了门三天就死了的中原妻子,听说他的这个墓就是按照他妻子的喜好来建造的,这个钥匙,会不会就是他妻子最喜欢的东西?”眼镜男也感觉到许安说的话不假,于是他也实话实说。
简然埋在许安的怀中,看着自己那一手的血,突然愣住了,自己长这么大,没想到最重的一次受伤居然是直接毁容,突然,她鬼使神差地抬起自己那满手血的手,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样,将手按在后面墙上那凸起的地方。
那些血像是有了灵魂一样,都朝墙里流去,金黄色的光从墙中散发出来,慢慢幻化成一个奇怪的阵,还有一些咒文,而那些鲜血则是围绕在其周围,诡异无比。
地洞开始震动,那扇门就这样,缓缓打开了,里面的金碧辉煌照射出来,亮得人用手遮住了眼,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宝藏!”那眼镜男激动得向风一样冲了进去,后面紧跟着那大汉。
简然跟着许安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满室的金银珠宝,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简然并没有任何的心情要顺走哪个东西,她知道,这些东西都不属于她,她虽然好奇自己为什么能打开那扇门,但她更想快些出去,回到她原本平淡的生活。
在简然要跟许安说些什么话的时候,许安却拉着她的手来到一个棺木面前。
这大概就是墓的主人了,连棺木周围都是镶了金银珠宝的,会不会一打开,他会穿着比金缕衣还奢侈的衣服呢,那他所放在身边的东西呢?会不会比夜明珠还稀罕?
简然是好奇的,这里面的东西的奢侈程度完全超过她的想象,但她最想的,还是出去。
“许安,你找到你想要的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简然试探。
许安像是没有听见简然的话一样,伸手推开那个棺木,一具男尸映入眼帘。
黑色的大袖衫,鎏金的线绣在袖口,虽然经过年岁的洗礼已经皱破不堪,可依旧能看出其材质的珍贵,他只剩白骨一副,他的玉枕边放着一个镶满金银珠宝的盒子,和上次简然看见的幻象一模一样,简然怔住了。
只见许安拿起那个盒子,轻轻吹去其上边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只有一些灰蒙蒙的粉末,保存得如此完好。
“这是骨灰。”还未等简然问出口,许安便说了出来,可语气却无比沉重。
一个总是出现在简然幻想中的男子,和许安有同样面孔的男子,连死了之后,最近身的东西都只是一个骨灰盒,这是谁的骨灰盒呢?她又是怎么死的呢?
一般来说,在古代并不盛行火葬,如果她的身份尊贵,那为何会落到火葬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