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润声想闭口不言,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太受控制,好似只要有谁问他什么,他就要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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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第七支宣家军。”苏润声发觉自己说出这话时,全然已经被体内的蛊虫控制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朝一旁的柱子撞去,瞬间瘫倒在地。
第七支宣家军?
宣家军从来只有六支,第七支宣家军是从何而来?
这全然是众人没预料到的结果,原本他们抓这苏润声,只不过是想替小瑶抱不平,却不想得到这么个消息。
正在这时,房门大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他风尘仆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的。
他进门见倒在地上的苏润声,微微皱眉,随即走到宋澄面前,“可有受伤?”
“没……”宋澄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说慕恒去了其他地方吗?
“带下去。”慕恒确认宋澄毫发无伤之后,转头看了苏润声一眼,安图的身影出现,同几个暗卫将苏润声拖了下去。
“想必各位也累了,不如下次再聚可好?”慕恒看了看几人,逐客的意味非常明显。
齐康看向慕恒那双暗金色的眸子,只觉那双眼睛平静得不似常人,让他略微有些压迫之感,不过再想到前些日子他们将右相的人引入瑖花楼,给这楼兰世子惹了麻烦,他们也自知理亏。
“那我们先走了。”
几人拜别,齐康发觉宣祁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的,他叹息一声,拉着宣祁往外走,这些变故对宣祁来说才是致命的打击了吧。
屋中仅有宋澄、慕恒、宋和与云竹。
“阿和,你怎么能让南疆人在这皇朝用蛊虫?”这蛊术在皇朝是多忌讳的事情,宋和乃皇朝四皇子,竟明知故犯。
“这不过是教训人的一种方法而已,阿姐,他那样的人不该被喂蛊吗?”宋和一脸无辜。
“他那样的人纵然该千刀万剐,也不该被喂蛊。你是皇朝之人,还要争储君之位,你赏识竹先生的布阵之术,可你怎么能借他的手,用蛊害人?”宋澄心中甚是担忧。
“我从未轻易让竹先生用蛊害谁,都是一些欠缺教训的人。”宋和解释。
“你犯什么糊涂!”宋澄大喊,她还从未这么凶过她一向疼爱的弟弟。
宋和愣住。
“你可知你如今做的这些事,若是让人知晓了,你今后取得储君之位,将会被人怎么样的诟病?人人皆会言你名不正言不顺,尽会收拢一些南疆人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没法服众!”
“再有一次,我要是见你令这竹先生在这皇朝用蛊,我便杀了他。”
宋澄瞪着云竹,随即她牵着慕恒,甩袖走了出去。
而云竹却只是淡淡地回看了宋澄一眼,轻轻地笑了笑,皇朝之人为取皇位,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皇朝三公主看着却是清白,真是有趣。
宋澄拉着慕恒上了七楼,慕恒一言不发地任由宋澄拉着。
他们并肩站在栏杆旁,俯瞰楼下的皇朝,宋澄反常地没有哭也没有闹。
慕恒伸手搂住宋澄的肩,将她带到怀中。
“你见过当年月下跳轻舟之舞的舞姬吗?”宋澄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见过。”慕恒当时在楼上,虽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会儿,但那样的身影纵然转瞬即逝,但见过的人都很难忘吧。
“当年小瑶告诉我们,苏润声将她救下,带她到处游玩,与她形影不离,我们都羡慕他们那样的神仙眷侣,可这些都是假的。”宋澄闭眼,眼泪流了下来。
“怎么就是假的?情意就这么容易假装吗?”
宋澄想起苏润声说的什么一时兴起,原来这就是情意,假假真真的情意一时兴起,后来日渐长久,腻味了,便弃之不顾了,这便是情意。
或许他也从未将她放心上,一切不过是他随心所欲,觉得有趣罢了。
“是他不配。”慕恒伸手擦去宋澄脸上的泪。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现在就下去见小瑶?他们就该生生错过几十年,待到小瑶重新转世投胎觅得好郎君,他依旧要在今世活活挣扎不得死去。”宋澄眼中皆是怨恨。
“你说得对。”慕恒轻笑,随后唤来安图,不用想,宋澄都知道慕恒将安图叫来怎么处置那苏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