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熙园已经懒得和他争辩,只是庆幸他没有发疯到强迫进攻前面守备森严的关卡,好去解救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所谓回师平叛的雇佣军。
好吧,探马,派就派吧,只要大部队做好随时撤出这片古战场的准备,凭禁军超出联军一线的装备和训练,败,也可以避免溃败,保证全军败退回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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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还是留到下一次吧,至少那些正在组建的军队,例如那什么八校尉军成型,再寻找决战的机会。
尧熙园这么琢磨着,虽然感觉中计了,但还不至于惊慌失措,心中打定主意,见势不妙就开溜,不与叛军正面决战。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己也不愿多想。
那就是他隐隐感到,自与风梁打交道以来,尤其是出关以后,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要战胜风梁,似乎就不是自己能够胜任的事。
留待他人吧,时势造英雄,自己也许真的老了,属于上个时代的人,属于全皇那个时代,今天的舞台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听说连昔日号称山中宰相的萧半山,也开始抽身退出了。
尧熙园这么想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大战在即,身为主帅却胡思乱想,当断不断,十分不祥。
战事的发展自然不会按照狗屁不通的监军的设想进行,也很快超出了尧熙园的预想。
就在十几万精锐禁军在瓦口关前迁延不定时,某日下午,禁军身后突然躁动不安起来,还未等探马派出,就鸦雀四起,烟尘冲天。
大地开始震动,老于战阵的尧熙园用心听了一阵,就知道那是大部队行军时带起来的。
这时,尧熙园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全军直扑瓦口关,动用一切攻城手段,务必在黄昏时分夺下关隘。
这时胡玉也看出了不对,但他觉得应该首先对付身后突然出现的敌军,而不是攻关。
“尧熙园,你疯了吗,这个时候去攻打关卡,早干什么去了?”
但这个时候的尧熙园像变了一个人,手一挥,几名亲随上前,架住胡玉就往后拖,他那个捧尚方剑的随从更是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把夺过剑,捂住嘴,和胡玉一起被向后拖去。
这个时候,如果再任由这主仆二人信口雌黄,动摇军心,就真是自寻死路了,尧熙园被逼到这一步,终于不再计较后果,变得杀伐果断起来。
十几万禁军被分作几队,开始直扑关隘,很快冲到了营垒前,领头的是禁军受检阅时三大方阵之一的战车方阵。
原本做好撤退准备的尧熙园,已打定舍弃战车队以增强部队机动性的主意,此时这些四轮战车却成为主力,担当了正面抢攻的重任。
只见那些战车启动机簧,咿呀咿呀地自动逼近关隘,每辆车上都配备着两名军士,一人操控车辆行进,一人开始施放各种远程攻击的重武器,什么滚木、礌石、弩箭等,一些车上甚至开始施放火箭。
这些车本身在法阵加持下,才能够启动重物实施远程打击,且内中自有天地,也不知究竟藏了多少攻击之物。
被攻击的关隘也早被法阵加持,因此那些远程攻击的武器带着破空之声砸下,也仅是激起一阵水中涟漪般的波动。
关隘被惊动,壁垒后也有破空之物飞出,砸向攻关的禁军,只是比较零星,偶尔被击中,伤亡也较小。
而且随着战车后的步卒涌上前来,直接推动战车撞向壁垒,不一会关隘的防守法阵就不断出现肉眼可见的晃动,显得摇摇欲坠。
老到的尧熙园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印证了自己在危机关头做出的判断,既然大军在身后出现,此关可能就只是故布疑阵,防守空虚。
眼下最紧迫的任务是拿下瓦口关,回头对付身后的敌人才有周旋的余地,免得屯于关前被敌人聚歼。
尧熙园派出亲卫督战队,督促着前方攻城部队,有进无退,哪怕用每个士卒的身体撞,也要尽快把关隘撞开。
在这样的严令下,并无重兵把守的瓦口关法阵很快破损,被打开一个缺口,战车在步卒的簇拥下,轰隆隆冲进了关隘。
在尧熙园的令旗挥动下,轻骑兵和重骑兵一股脑涌进关中,几千人的守关士卒除了远程打击下的死伤者,集体放下武器做了俘虏。
进关后的尧熙园进一步发现,瓦口关内多处营垒破败,除了潦草修复的法阵和遍插营垒的军旗,似乎近期内就没有驻扎过大军。
那么,风梁联军与雇佣军之战,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为了做局捏造出来的呢?